江执跟在江铁柱身后走到了江家,院子里铺着一层浅浅的积雪,上面零星有几行脚印,看着孤零零的。
进了院子,走到屋檐下,江执又看了看堂屋里那张老旧厚重的八仙桌,他很久没回来过了,这里还是老样子,刚回来那阵倒是来了几次,但都被撵了出去。
他对江家看得清,五六岁的时候就知道爹娘不会再像待大哥二姐四弟那样待他,所以心底也没多难过,只是面上过得去便可以了,所以今儿还是来了这一趟。
走到房间门口时便听到娘的咳嗽声,似乎病得很厉害。
江铁柱率先走了进去,“爹娘,老三来了。”
江执跟着走了进去,屋内昏暗,隐约能看清躺在床上的江婆子,而江老爹则佝偻着背站在一侧,“爹,娘。”
江婆子咳嗽了几声,“你还知道我们是爹娘?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呢!”
江执低垂着头,眼睑微敛,“不敢。”
“不敢?我看你敢得很!”江婆子骂道:“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儿子?真恨不得没生下你!宁愿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