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对这事下了判断,克里奇家的一个女儿就走过来说:
“你不过来把帽子摘掉吗,亲爱的妈妈?我们就要坐下吃饭了,这可是一个正式场合,亲爱的,对吗?”她把手挽上妈妈,一起走了。伯金马上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位男士旁搭话。
午宴的铃声响了。男人们抬头望望,但没人往餐厅挪动。屋里的女人们似乎也感觉不到这铃声与她们有什么关系。五分钟过去了。老男仆克劳瑟出现在门厅,一脸怒气,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杰拉尔德。杰拉尔德从架子上抄起一个弯弯曲曲的大海螺壳,径自就吹得呜呜响。这奇特的声音,让人心惊肉跳。这一召唤还真是神奇,似乎一声号角,所有人都冲出来了,众人都一个劲儿地向餐厅涌。
杰拉尔德等了一会儿,想等妹妹来主持。他知道,她母亲是不会尽心她的职责的。但是他妹妹只是向自己的座位挤过去。于是,这个年轻人,就多少有些专横地指挥客人们入席了。
餐厅里静了一会儿,人们都在看着挨个上来的餐前小吃。这时,一个留着披肩发的十三四岁的姑娘沉静地插了话:
“杰拉尔德,你吹出那么可怕的声音来,就没有想到爸爸。”
“是吗?”他应了一声,然后,冲着客人们说:“家父躺下了,他不太舒服。”
“他怎么了,真的?”克里奇家一个出了嫁的女儿大声问,眼睛瞟着桌子中间高耸的巨大的婚礼蛋糕,上面散落着假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