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回头,望着延绵的阵地,心里却生出了底气——看,这里坚守的傻瓜还有一大堆呢!
“看到那里,什么感觉?”死啦死啦出现在了夏天身边,问。
“想亲手毙了炸掉桥的混蛋。”夏天咬牙切齿,如果桥还在,哪怕绳索加木板构成的桥效率低下,现在也能让至少一半的人过到对岸吧?
“那看到那边呢?”死啦死啦遥指在这个位置绝对看不到的鬼子阵地——日军的火炮力量又在加强,所以他们现在迎来了暴风雨前的安逸。
“没感觉!”
“不觉得很不公平吗?你看他们,正在那争渡、争渡,惊起一滩鸥鹭,再看看我们,怎活、怎活,趴了一地求活。”死啦死啦说着自我感觉还算押韵的话,目光中却是嘲讽——对糜烂的局势、对常常溃不成军的军队,谁没有一腔的怨言?
可是,死啦死啦在谁跟前都不能满地图开嘲讽炮,唯有在高昂的夏天面前,他总能说出来——就像孟烦了总喜欢在他和夏天跟前扎心窝般将局势、情况说透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