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叫了全朱家上上下下,上至七十老母,下至三岁孩童,全都膝盖跪在地上,双眼带泪,语气可怜。
“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
对于朱喜家的这颗臭老鼠屎,乡亲们拿了银子,就不愿意搭理他们了。
众人绑着朱延寿到了村头里正家商量去了。
里长蹲在自家院子的空地上,低着头,不住地砸着嘴。
看得出来,他不想去。
他一个里正,屁大点的小人物,连官都算不上。
朱延寿能被放出来,显而易见,就是苟世人搞的鬼。
他这会子押人过去,那不是等于当面给苟世人一个打耳光?
打上头的耳光,以后不定怎么穿小鞋呢!
里正看着全家十几口子人,也作难!
朱延寿就是个烫手山芋,放了吧,日后追究起来,那他是首要责任,抓了,又送哪儿?
总之,放了不是,抓了也不是。
村里人你一言,我一语,大多数人倾向杀了朱延寿,反正他已经算个“死人”了,再杀他一下,又有何妨?
里正皱紧眉头,虎着脸看向一众人:“哪个敢杀?”
丽湾村没了儿子的几户人家站了出来。
里正砸了砸嘴,要是他不在这,装不知道也就罢了,但在他眼皮子底下,这事儿,他可不能点头,一看到真有人敢杀人,里正怂了:“行了,别添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