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的仪仗停下,幺娘早早在门边等着,主动伸手去扶城阳下车。
城阳搭着幺娘的手,一眼看去,只见幺娘已经改成了妇人装扮,梳得光溜溜妇人的发髻,围着一圈钉珍珠的大红发带,身上穿的藕合色绫子衫,月白色的裙子,青莲色的纱比甲,腰上缠了一根绛红腰带,一身儿利落干净。
城阳不禁奇了:“你这是……突然成亲了?”
幺娘摸了摸自己的发髻:“我自梳啦!老爷身边没有心腹可不成,总不能隔三差五换一个人,又或是换了个男子,那男子他娶了妻,回去和媳妇有什么不说呢?没个让丈夫对老婆保密的道理。那老爷这里岂不成了筛子?我就想着反正我一世不嫁人就完了,我们青山也有好些自梳女呢!”
城阳便知她是为了给侯府办事方便索性自梳明志,然而她和三九、城阳不同,幺娘长到这个年纪,从未体会过男女情爱的滋味,城阳便莫名地为她觉得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