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在暗示,朕该给你兄长升官吗?”
止薇忙辩解自己并无此意,这才在皇帝审度的眼神下,硬着头皮、十分委婉地说起了自己的担忧,还附赠了个标准的跪礼。
“奴婢并不想用恶意揣测他人,更不敢妄议贵人,只是因着陛下从前那些吩咐,不可避免地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情……要是奴婢哪里说得不中听了,还请陛下责罚……不过,奴婢的答案还是跟上次一样的……”
皇帝静静地听着,一直听到最后这一句,才微微动容,蹙着眉头问她:“什么答案?”
止薇诚恳地说:“奴婢是个贪生怕死的人,所以,如果可以的话,还请陛下不要砍奴婢的头,留奴婢再为陛下效命个一年半载。”
然后就可以放奴婢出宫了。她默默在心里补上这么一句。
静默过后,皇帝转过脸去,似乎不大自然地清了清嗓子,才咕哝了句。
“你倒是会讨价还价!果然是家族遗传……”
止薇只听到只言片语,有些奇怪:“陛下您方才说什么?奴婢没听清……”
霍衍之视线回到书案一角的密信上,眸光流转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他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:“说到你兄长,倒是有个消息可以告诉你。南征的大军准备回京了,这几日开拔,到了下月中旬,你应该就能见到你那位好兄长了。对了,你想朕封他个什么官儿来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