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不幸的是,我们谁也不知道伍德写了那封信。当我们通过对比笔迹发现这一事实时,已经来不及阻止第二场悲剧的发生了。刚收到这封信的时候,看上去只是一个无辜的目击者写来的。这个人不小心获得了危险的重要信息,打算冒着生命危险通知警察。后来我发现是伍德本人写了那封信,而我知道伍德不是无辜的目击者,所以分析那封信的含义的话,便存在以下两种可能:第一,如果伍德是凶手,那他就是故意把一个无辜的人卷进来,误导警方,避免查到自己头上;第二,如果伍德是同谋,那他就是打算供出真正的凶手,或者在真正的凶手的教唆下,打算陷害一个无辜的人。”
“但后来就出了问题:伍德本人被谋杀了。”雷恩两手指尖相抵,再次闭上眼睛,“既然事实与我的分析产生了矛盾,我就不得不回头重新分析对这封信的两种解释。”
“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:如果伍德是杀害朗斯特里特的凶手,而不是同谋,那为什么他会在‘默霍克号’上遭到谋杀?又是谁杀了他?”雷恩微笑着陷入回忆之中,“这个问题引发了许多有趣的猜想。因为我立刻想到了三种可能性:第一,尽管伍德自己就是凶手,但他有一个同谋,而这个同谋杀了他——在这种情况下,这个同谋要么是害怕伍德诬陷他是朗斯特里特谋杀案的凶手,要么是害怕伍德告发他虽然没有亲自动手,却是幕后教唆者;第二,伍德是独自作案,没有同谋,他打算陷害一个无辜者,结果却被这个人杀死了;第三,伍德是被某个不知名者杀害的,其原因与朗斯特里特谋杀案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