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筝抬眼看他,俊毅的脸上尽是冷酷漠然,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。这个赌,根本不是他和她打的,是他和凤璘打的。贪图她的美色不过是他一贯的障眼法,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捕杀凤璘。就像他自己说的,他和凤璘可以笑嘻嘻在阵前有如儿戏般交战,一旦有机可乘,全都会亮出致命的利爪。
凤璘……她看向被帐篷阻挡而瞧不见的内东关,千万不要来救她,她很安全,虽然隽祁说凤璘对她只有万分之一的无法割舍,让她有点儿辛酸,却还是希望连这么微小的可能都不要出现。
“喂!”月筝垂着头,必须说点儿什么,毕竟凤璘来不来救她,都让她伤心难过,“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?”她就不信他的眼睛那么好使,那天距离那么远就能看清她的容貌,易容了也还能认出来。
隽祁已经敛去刚才的冷戾,恢复了满不在乎的笑容,“你的香味呗。一个村妇打扮的大妈怎么可能会带着那么名贵的香料?在勐邑,只有皇室才能用上来自翥凤官岭的香料呢。”
又是官岭香料!
月筝气得都要跳起来痛骂官岭了,第一次觉得孙皇后下令封杀官岭香料是无比英明之举!她的这个无心之失,真是损失惨重啊!将来她要是当了皇后,干脆一把火烧光官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