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的另一个媒婆姐妹露出了羡慕和惋惜地叹声:“唉,早知道这么好,当时我就去京城给皇上配婚了。”可是惋惜归惋惜,现在再怎么说,也不会在有这个机会了。
“屁!”薛曼一声呸斥,看着她心想,就你这玩意在太州还想去给皇上配皇婚?
“怎么的也是我去!”薛曼啐了一口说道。
浸泡了三天三夜,今儿个刚拿出来的散着花香的手帕在她的手里摇晃着。她盘着手,在这布告栏前静静地沉思。
“配皇婚……”她默默地说着,眼角突然闪起了一道精光。
县太爷捧着这道不高,喜极而泣。
县衙的后堂,他稍显枯瘠的瘦弱的双手在布告下不住地颤抖。他一把年纪,老泪纵横,沿着他那脸上的皱纹,在他一把没有修饰过参差不齐的山羊胡须中落下来。
他,终于不用担心会被唐婉若牵连,让朝廷一并处死了!
“若若,你好争气,我们都不用死了啊,不死了啊!”他思及此处,更是落下了感动和欣慰的泪水。一直悬着的心,终于落下了。
县太爷今日大摆宴席,一向抠门的他这次叫师爷买了十缸子的好酒,请来他十里村的老友王大爷和张婶放开肚子好好地吃一顿!
他因为喝酒而涨红地脸微微一笑:“来,为我们这个光荣乡里的消息,干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