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氏道,“我就是跟那野种吵了几句,可没让她跟裴家断绝关系。”
裴老太太怒道,“啥意思?是我让她断绝关系的?”
冯氏撇撇嘴,“要不是你一个劲儿数落,说那野种和她娘吃裴家的喝裴家,不把那野种逼急了,她也不能这样。”
“你……你净胡说!”裴老太太跳脚,“还不是因为你连大宝都看不住?整日在家啥活儿都不做,看个娃儿都看不好,你还能顶啥用?”
“都别吵了!”裴老五一个头两个大,烦躁的起身,回屋,哐当一下把门甩上。
歇到晌午,冯氏去敲门喊他吃饭,裴老五依旧脸色难看,打不起精神。他不是能吃苦耐劳的人,只要一想到明儿又要去山上,日复一日,没完没了的干那些活儿,吃没滋没味儿的饭菜,就觉得浑身酸软。
“我想在家歇歇,这个月让老四上山吧。”裴老五扒了口饭道。
冯氏正准备夹菜的手一顿,嘴角不悦的撇了下,重重的把手里的碗放到了桌上。
“让老四去?”裴老四的媳妇儿吕氏愣了下,“老四这身子一直不大好,恐怕是干不了山上那活儿,我们两口子还是在家侍弄这几亩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