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，在真正的俄罗斯人心目中，有没有上帝，有没有灵魂不死的问题，或者如你所说的另一面问题，当然是最首要最严重的问题，而且这也是应当的。”阿辽沙说，还是带着平静和探究意味的微笑，注视着他的哥哥。
“你知道，阿辽沙，做个俄罗斯人，有时候就根本不是一件聪明的事，但再不能想象有比现在那帮俄国小伙子在干的更愚蠢的事情了。不过有一个叫阿辽沙的俄国小伙子，我却是非常喜爱的。”
“瞧你得出一个多妙的结论哪！”阿辽沙忽然笑了。
“好，你说吧，从哪里开始？我都听你的。从上帝开始吗？先谈谈上帝到底存在不存在，好不好？”
“你想从哪里说起就从哪里说起好了，即使是从‘另一面’说起也行。你昨天不是在父亲那里声明过，上帝是没有的吗。”阿辽沙用锐利的目光瞧了哥哥一眼。
“我昨天在老头子那里吃饭的时候，是故意用这话来逗你的，并且看见你的小眼睛里冒火了。但是，现在我不反对和你详细谈一下，而且是一本正经地谈。我愿意和你亲近些，阿辽沙，因为我没有朋友，我愿意试一试。嗯，你想想看，说不定我也会承认有上帝的，”伊凡笑了，“你不觉得这个很突然吗？”
“当然是的，假如你现在并不是开玩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