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靠东的那面墙上有个小窗,窗外是一条胡同。窗子基本是封着的,但有几次尉少安下班时看见乔红楚正在关窗。瞬间,他总有些想法。
晚饭后乔红楚喜欢在昏黄的灯下织毛线,十几天时间,毛衣、帽子、围巾、甚至拖鞋便摆在他面前。尉少安总想她曾织给好多男人,所以拒绝穿。
“我哪那么新潮?穿上别扭。”他说,她就把那些东西和他的借口一起收起来。
星光从窗外进来时,他看见她脸上充满了圣洁之光。
有天乔红楚说想去首体的图书博览会。
“带我去么?”他问。
“带你去?那看书还是看你?”
他的猜疑自新向善,他愿意就此开始相信她。这么一心一意活在她气质不可抗拒的力量中时,他开始变得轻松和愉快。
尉少安偶尔还在路上接她,他借着傍晚的风问:“晚上吃什么?”
“白菜炖豆腐。”她在车座后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