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临晕在他面前那刻,云洗吓得心都不跳了。他确认了几次段临还有脉搏,只是昏迷而不是垂死,随后便一刻都不敢停地往三危山奔。
他还当段临是冷静才一动不动、远离战局,原来是因为虚弱!
他闯进三危山的时候长清还在睡觉,被云洗一路破开禁制从山林里薅起来给段临看诊。
即使长清对段临的情况已经有数,还是有点惊讶于他短期内竟还能恶化成这样。长清忍不住低低道了声“糟蹋身体”,转头看云洗被他一句话吓得都要不出气了,只得又补了句“性命无虞”。
云洗听得心慌,段临不能只是“无虞”,他还想他好好的。长清难得谴责地看了他一眼,意思是现在知道担心了,早干嘛去了。
云洗被看得哑口无言,他甚至都不知道段临遭遇了什么!
长清为段临施法疗愈,想想还是喂了云洗一颗定心丸,说段临能恢复,但应该会昏迷一段时间,让云洗不必忧心。
结果云洗又说:“你别……让他睡太久啊。”
长清跟这种又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的鸟没什么好说的,冷漠道:“休养才能恢复,你想不想他恢复。”
云洗张了嘴又闭上,不说话了。
于是……一天一天,日光从东窗斜映进西窗,变幻八次,便走至了第九日。